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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架空/日常】白鹤花开〔2009〕

2023-05-02 16:06:08   来源:哔哩哔哩    

我家曾有一个猫娘女仆,我喜欢她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记得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末,我被母亲从房里叫出来,迎接我们家庭的新成员。她仅比我妈矮一点儿,身材很好,穿着一件落落大方、带围裙的衣服,仿佛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。后来我才知道,这就是上万美元一个的“猫娘女仆”。

我本以为她是一位客人,但她在母亲的吩咐下,马上整理了清洁的行头,去打扫了分给自己的客房。母亲兴奋地告诉我,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麻烦她。

母亲让我称呼她猫姐。母亲说,改造人没有名字,觉得给她取名麻烦,不带姓氏,显得生疏,带了,又过于亲密,不如就叫猫姐。我为母亲的话感到不满,这并不尊重,但她到底叫什么,或是想要叫什么,我又的确不知。叫着叫着,我不知如何开口了。

那天中午,猫姐为我们做了第一顿饭。其中有两道荤菜,味道很好,但她从来不夹,尽吃些素菜,我好言相劝,她一直推辞,最后母亲叫她不要客气,随便吃就行,她终于夹了一小块。吃完后,母亲告诉她,所有的碗都要洗一遍,还要清洁整个厨房。

母亲把我拉到我的房间。她说,对待一个外人,没必要这么好,我要长身体,她不需要。我说,她不是我们家庭的一份子吗?应该平等地与我们生活。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,说我傻孩子,太过善良,将来一定能嫁一个好人家。

我不知两件事有什么关联。更何况,我实在算不到一个品学兼优的女生,成绩只能去职校,家里的电琴闲置了,绘画的书籍我从未翻过。母亲每与外人提及我时,都唉声叹气,这时外人就会说我很善良,她才茅塞顿开般露出笑容,同意对方的看法。

猫姐的到来给了我一丝打破僵局的幻想,可她不聪明,我的作业少有她能看懂的,最后还要我一遍遍教她,她才能勉强理解。仿佛除了会做基本的加减乘除,和能用两门外语做基本的交谈外,她什么也不会。我开玩笑地问,她怎么这么蠢,而她只是微微一笑。

但她也有很值得我学习的地方,她的健身爱好。她每天都会在外跑步,路人们都关注着她,可能因为她是个猫娘,也可能是因为她“波涛汹涌”。她有一点肌肉,很有力气,但我还是想看她多吃点,吃得胖胖的样子。我是瘦子,也不喜胖人,但她若是长胖,我不觉得自己会讨厌。

她还经常看书。有一次,她看得入迷,被母亲责备了,那是一本《资本论》,一部深奥的、叫我难懂的书。我们平时只看小说,观赏别人幻想的故事,对于这部枯燥的书,我感到奇怪。问她是否能懂,她说能,可又觉得与自己无法改变,看着难受,但有一位猫娘老师告诉她们全班,这是一部重要的书,因此她会不时拿来翻阅。

我不喜欢母亲,猫姐是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。我跟她聊我一塌糊涂的学业,追我的轻浮男生,她也跟我讲了上学时的故事,还有抛弃她的主人。不过,我在抱怨母亲时,她只在一旁聆听,而不做任何评价。我问,是信不过我,怕我去告密?她说,既然无法改变,就尽量不去想,免得让自己难受。

我喜欢与她待在一起,这是以往任何人都没有给我过的感觉。即使她从不与我埋怨母亲,不能很好地帮助我发泄情绪。每天醒来,或从学校解脱,我都急切地想要见到她。她的身体有一种魔力,从正面目视,能让我面红耳赤,从背后尾随,便会让我产生一股突然抱她的冲动。

我想我是喜欢她了。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,她又惊又喜,却迟迟不能答应。她说,改造人一生无法避免三件事,被卖、打针、回收,她没有多少时间陪我。我说没有关系,她将被回收的时候,我们就逃走。她说没用,给我科普了改造人离了药便不能活的缺陷。于是我说,我可以一起自杀。

她予以拒绝,她大约不能理解我的想法。马上就要中考,我为未来感到迷茫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新闻里因各种原因发疯自杀的人,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。我和她经过一座桥,我说,要不我们一起跳下去好了,她严肃地予以拒绝,让我好好活下去。

我们在一个路口分别,她要去完成母亲给她的工作,希望我直接回家。我们是不一样的人,在斑马线前,我在这头,她在那头,车流一过,她就消失在了喧嚣的街市中。我觉得,她自以为是了,在感情方面过于天真。我不在乎与她有没有前景,只想成为她的所有物,享有她的一切,侵占她当下的每分每秒。

我无法死心,她的一颦一笑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。我如饥似渴地追求她,用各种手段魅惑她,展示我的魅力。她终于掳不过我,与我讲,她是我母亲的财产,需要把她从母亲那赎买来,我才能嫁给她,而在我能独立之前,我们都是我母亲的所有物,没有资格、也没有能力成为伴侣。因为我们花的都是母亲的钱。

我说我可以去卖淫,这样筹钱快,也不需要学历。她勃然大怒,呵斥我说,她被回收了之后,我要怎么办,我说当我们一定要分别时,我们可以一起自杀,因为我离了她是肯定活不下去的。她被惹笑了,说我时间长,能走的路还很远,不该在她这条错误的方向上发展。

我也发火了,说我不管那些,只是想与她在一起,做她的新娘,以一个更进一步的身份深交,为什么就不能接受?我说,她会被回收不假,但我也终有一天会死去,任何情侣都会有散尽的那天,无论那是被死亡拆开,亦或是因冲突而分裂,可经历是已经创造出来的,不让自己留下遗憾。

她恼羞成怒,抓住我,与我拥吻。我想她被说服了。她还能有什么选择,向我母亲打小报告?可惜我的母亲并没有与她那么亲密。我欣喜地享受着她的怒火,很高兴她也能为自己的欲望考虑。她吻累了,问我是否满意,我当然予以否定,我憋了一年的爱恋,需要更多、更亲密的行为才能宣泄。

现在猫姐从女仆暗升为了我的伴侣,她告诉我,她也是有名字的——“提子”,一种水果的名字。距离她的回收日期还有七年,但我并不害怕,我想,正是因为时间的有限,才能更加凸显出当下的珍贵,至于她不在了后,我该怎么办?到时候再说吧。

——本文在2009年5月2日发表于南极熊论坛,由网友“白鹤百合”撰写,标题为《我家的女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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